燕子（中国作家网）2022.11.11

晨景

我家依路傍水，靠近小桥，真是小桥流水人家。


我家以前居住的是平瓦房，简陋的房子每年春天都有一对燕子来做窝，培育它们的后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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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3 Q- X- j% u0 ~( q- a( E: j我家房子翻新，屋梁由原来的毛竹换成了杉木，椽子也由竹尾换成了木头的椽子，大平瓦换成了小瓦。新房子因为做了纱门，到了春天，燕子不好直接飞进室内屋梁上做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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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T1 J" n/ f3 Z# a( ~我把纱门打开，但燕子好像很懂事似的，落在院子里晒绳上叫着，就是不肯飞进屋里。


5 R& P8 _  k( r/ k  ^5 H" ], L后来，懂事的燕子就在邻居家平房的房檐下面做窝。小燕子长大了，燕子夫妇还带着小燕飞到我家院子里来鸣叫，也许告诉我，它们的孩子长大了。


" A- |- t. e& S! A: B我家的前邻，是红色的平瓦房，屋脊是小瓦做的，墙上的砖头也是红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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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年春季，小燕子从南方飞来不久，每天清晨在我家院子的晒绳上唱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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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早上六点多钟，我看到前邻居房子的脊梁上的东头，离顶端有一米左右的地方，一只燕子头朝东，蹲在脊梁上一动不动，我看了足足有个半个小时，那只燕子还是蹲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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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" m1 _" _& S2 j- G# I我感到好奇怪，因为没有见过燕子蹲在屋上这么长时间不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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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P9 ~5 ~# B, N' b我猜测，这只燕子可能没有生命迹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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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个小时候左右，几只燕子飞来落在不动的燕子身边，左右跳着，撕肺力尽的叫着，声音好凄凉。


7 K8 O, j. n/ _. b% z0 s一个多星期时间内，这几只燕子过一会儿就飞来，围着停留在屋脊上的燕子鸣叫，声音嘶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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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可怜的小燕子们，我心里也难受，心想，小燕子还晓得它们的同伴或者长辈去世了，非常的悲伤，懂得不忍同伴或者长辈离去，何况我们是人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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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之后，大概在屋脊上的燕子去世的第七天的早上，有成百上千的燕子飞来了，落在前邻的屋上鸣叫。整个房子上面全是燕子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燕子集中在一起，真是奇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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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来的燕子一一飞到去世的燕子身边悲哀的叫着，这么多燕子悲哀的鸣叫，来参加去世燕子的葬礼，真是罕见。这样的场景持续有一个小时，最后，所有的燕子都飞起来，围着去世的燕子盘旋一转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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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到的这个奇景，至今历历在目，无法忘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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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K, Y6 Z1 p* C2 v) o我也说几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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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景

这篇散文写了好多年了，不发表有点可惜。